【ea群像】烂苹果乐园/Bad Apple(5)
“他们仍然要爱，要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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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包含檀九/花镜/帕梦，本篇为檀九收尾！
*ea的神经病恋爱日常，我流关系理解
*虽然驴头不对马嘴，但总算是完结了！！
1.
檀黎斗是烂的，他腐坏的明明白白，骨头里泛着酸水，是被白雪公主咬过一口后便丢下的毒苹果，贯彻着我行我素的恶。
九条贵利矢也是烂的，他烂的红一块白一块，一面完好而一面溃败。
檀黎斗笑他总是假正经，实际上他们俩谁也瞧不起谁，九条贵利矢卷着舌头骂檀黎斗咬定一个人之后就像条疯狗，他嘴唇内侧的伤口因为处理不当恶化成口腔溃疡，火烧火燎的疼，咒骂的话也说得含混不清。
罪魁祸首冲他投来得意的目光，虽然这位自称被猫抓伤的神大人的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时间竟说不上谁更可怜。
2.
他们很少真正动真格互殴，通常是你一句我一句扯皮了半天，唾沫星子都打出火花来了，还能坐在同一桌神色自若地喝咖啡，用来表示鄙夷的唯一方式是背对背。
最后只有场外人士镜飞彩受到了真正的攻击，他懒得掺和这种幼稚的攻防战，甚至怀疑听这种变相的调情会损伤他珍贵的大脑，于是“客客气气”地告知二位要吵出去吵，小小CR容不下两座大神。换来檀黎斗在紧闭的门口气急败坏地大叫：“这里除了我还有哪个称得上神啊！！！”
站在一边的九条贵利矢憋笑憋得太用力，差点让嗓子眼里的苹果给窒息而死。下了班还要抢救生命的永梦医生急忙帮他顺气，避免了他再一次享年二十七岁。
他拍拍永梦的肩膀说Thank you啦，名人。他笑得爽朗，露出八颗标致的大牙。转头用力一巴掌按在檀黎斗的肩膀说走吧，说得豪迈又荒凉，仿佛他俩要奔赴什么远大前程似的。此时此刻，贵利矢不得不感慨自己随身携带故障驱动器的好习惯。
只是他甩起的风衣后摆糊了檀黎斗一脸，所以“唯一”的“檀黎斗·神”回给他了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还轮不到你一个凡人来指挥神明…！”
他很神气地说出这番话，口气满分，姿态满分，如果落单的永梦医生没有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一前一后出发的两个背影的话，也许看起来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这场征途的前方显然不是星辰大海，两位bugster的冒险地图往高了说是极负随机性和挑战性，通俗来讲就是太过随心所欲。仿佛是摇骰子一般草率的地点刷新，下一秒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夜色和层叠起伏的楼宇。
3.
九条贵利矢偶尔会在独自一人时到天台来，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唯一排解孤独的方式就是坐这吹一宿的冷风，如果再寂寞一点，就咔咔啃两个苹果，好像要跟钢筋水泥比一比谁的心肠更硬。
不过天台也不见得是个冷清的地方。他遇到过闷闷不乐的帕拉德，后者明显失魂落魄到了一定境地，连他也不吝啬询问。不用猜也知道是为谁所伤。他也偷偷把耳朵贴在门板后面听镜飞彩和花家大我的争吵，他们俩一个像脾气不好的薮猫，一个像嘴巴淬了毒的蛇，说的每个字眼都别扭。
听完一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口头战争后，贵利矢桑只想表示：谜语人滚出CR！
4.
“所以呢？”
不含一丝疑问语气的问句打断贵利矢的神游天外，提醒他现在既不是夜晚也不是独身。他对檀黎斗在想些什么这个千古难题通常只有一半把握，这种跳跃与割裂让贵利矢几乎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睡眼惺忪却被老师突然点起答题的高中课堂。
“什么？”
“为什么爱情是苹果味的？”
檀黎斗的胳膊抵在栏杆上，用手支着头，此时此刻正歪着头来看他。他的眼睛是很纯粹的黑，注视旁人时好像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深情。
“因为爱情就是苹果啊。”
九条贵利矢承认，他回答的那么一瞬间是试图看见对方因为答非所问般的下文而露出困惑的表情，但毕竟他对檀黎斗思维的命中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自称神明的男人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但他有什么可说的呢？本体还是喻体？可这也太过奇怪了，因为爱情本就是苹果不是吗？它从那一个还带着牙印的缺口处诞生，被赋予禁忌的美丽，从青涩的、黄熟的、通红的表皮开始侵入内里。它奉献给你一颗苹果的一切，从未绽的花苞到腐烂的茎叶，从空心的蛀孔到氧化的果肉，经历精心地呵护与培育，然后又在某一天被摘下，被咬下一口后死去，生出斑点和裂纹，在日渐腐烂中散发出愈加甜腻的香气。
于是他凑到檀黎斗面前，不在意地扯开重新长出嫩肉的口腔。他向他讨要一场两败俱伤的靠近，就像一颗注定走向腐烂结局的苹果——即使会流血，即使会疼，人们仍然要爱，要接吻。
5.
他想，伊甸园的烂苹果堆里，是否也曾有被完完整整爱过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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